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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个真正不知好歹的人会主动提醒人注意收敛?那样的人若不整日里默默盘算着该怎么得寸进尺,大概做梦都会狠扇自己嘴巴一边痛斥自己便宜占的太少,一边委屈自己吃了大亏。他曾见识过的人性可是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,说句不过脑的蠢话,即便他的楚儿大使心机他也舍不得怪她一分一毫。她的前二十几年已经活的够苦了,他若包容不下一开始就不该伸手惹她,既然沾惹了那她以后就都是他的责任,身为男人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?
“怎么楚儿到了现在还没习惯吗?”余天翊拿起汤勺给瞪眼看他的气鼓鼓美人盛了一碗汤放过去,“我就是要惯着你,惯的你以后可以放肆任性,惯的你将来想笑就笑,想哭就哭,还要惯的你全然依赖我再也离不开。”
楚云瑶才鼓出来的一口气就这样被他三言两语柔化开,从未有过的酸涩直从她的鼻腔里往上爬,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,总感觉如果她现在要是开口的话一定会哭出来。
“明日我便清闲在家,刚好给你配制几道适口的药膳,马上就要入冬了,你的身体又才伤了元气,若能趁着这个冬天好好进补调理对除去病根大有助益。”说着话,他已经又给楚云瑶添了一小碗白米饭,还夹了几筷子好克化的蔬菜,“尝尝看,这是京城明月楼袁大厨的手艺,满京城里只有他做的菜肴最是合我的胃口,也不知能不能得你喜欢。”
这个时节菜比肉金贵,桌上两素两荤一汤一酥烙,素菜是胡瓜炒蛋、清炒藿菜,荤菜是溜肉段、葱爆羊肉,汤是鲫鱼豆腐汤,酥烙是油酥饼皮里裹了豆馅,菜品看似简单却显然极为用心,换做食补方子来看也是搭配的整整好好。
“大、哥哥喜欢的总不会错。”楚云瑶低下头敛了敛情绪,再抬头时已是换好了表情,她端起碗拿起筷子,温软又认真的小声道,“我以后……不会再自钻牛角尖,也不会再明知故犯的试探哥哥的心意了……”
余天翊闻言顷刻牵唇笑了,“妹妹能如此想,甚好。”
这是他们俩回京后的第一餐饭虽因故吃的晚了些,却是见证了他们俩人感情融合的刹那。楚云瑶破天荒的不仅吃光了碗里不停堆叠的饭菜还喝下了整一碗汤,更在饭后补进了一块小半个巴掌大的豆馅酥烙,直吃得她小肚子都圆了。余天翊看她吃的香甜禁不住也敞开了胃口,到收尾时四菜一汤全都见了底,唯有酥烙还剩三个。
吃饱喝足又由余天翊做主请她先去澡房洗漱兼泡澡消食,他则是回去卧房找出几件质地柔软的里衣让她带进澡房好换洗。这样两个人先后一洗一泡速度再快也是快要花上快一个时辰,所以待余天翊清清爽爽走出澡房时已近寅时,天边墨蓝已经蒙蒙变淡。他想楚云瑶这时定已累乏睡熟,便施施然走回了自己卧房,关门、吹烛,轻车熟路摸黑走到床前放下床幔再坐到床沿脱掉外衣掀被——
已半躺床上准备睡觉的男人突然停住动作,因为本该寒凉无温的被窝里竟就在刚才朝他呼出一股幽香暖意,那是他所熟悉的味道,也是瞬间驱散冷意给予他至高诱惑的暖阳。他没出声,钻进被窝拥住里头藏匿的娇人儿笑的心满意足。
楚云瑶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也埋头不肯说话,一凉一热两具身体很快便从贴合的地方传出更高的温度。
“为什么没去后院?”余天翊笑着轻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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