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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天快擦黑的时候，郊外一条离潮海市区还有十里地左右的大路上，两匹马一前一后缓缓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一会儿，其中一个跳下马晃晃悠悠走到路边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操他娘的可累死我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路九仰天骂了一句，这些天可把他折腾得够呛，腿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彻底了，一路上是既不能冷了也不能热了，况且出门在外虽然没有风餐露宿但也讲究不得，好不容易快到潮海市了，他一连几天没洗澡没换衣服，脸上胡子都没刮，往路中间一站，生活活一个劫道的山贼土匪形象。

        身后的赵奕也下了马，“累了？”他要比路九好一点，但衣服头发也没平时那么整齐，看起来有点儿落魄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九瞪着他，“你还好意思问？”一指前面自己的马，“你怎么给我弄了这么个玩意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你自己说要个老点的马，老马识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能老马识途的老马，这他妈是么？连牙都快掉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不是你自己嫌好马太贵，非要便宜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便宜也不能买这样的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正相互埋怨着，远处一阵汽车马达声，随着灯光越来越近，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汽车从他们面前开过，扬起一地的尘土，呛得路九直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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