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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、我的 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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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高中小孩的心思最好猜,贝瑟妮一眼就看了出来:“一盼可以把这个试卷放在玄关的桌子上,这样文昌一回来就能看到了。”一盼不说话,贝瑟妮拢了拢头发自顾自地问:“文昌这段时间总是回来这么晚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盼嗯了一声:“老师,您找他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有些事情,不过都是成年人间的无聊小事。一盼不用在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盼想:原来她也在等他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王福告诉他冷文昌今晚不会回来了,他还是想等。鼓起勇气发了张考试分数的照片到冷文昌的手机上,然后就捏着试卷坐在卧室门口的地板上等。他怕自己睡着,连睡前的牛奶都不敢喝。可等到月亮都躲在云朵后休息了,冷文昌依然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盼困得小脑袋晃来晃去,直到被一阵撞击声音惊醒。

        撞击声来自木质家具的碰撞,音量很小,只是因为夜深的房屋过于寂静,将一切声响放大,包括衣料摩擦的声音和黏腻的喘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盼躲在二层栏杆后,看着客厅昏暗灯光下两个纠缠的人影。吻得如胶似漆,摸得难舍难分。那只抚过自己头顶的手此时正揉捏着一坨被红裙包裹的软肉,那自己仅靠过一次的胸膛像港湾,欲海扬波拍打在这胸膛,泛起了波。

        隔得这么远,一盼却觉得自己也被这波浪裹着翻滚。颠三倒四,晃得他想吐,想呕,还有点想哭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听到腰带金属扣打开声的一瞬间,一盼如惊弓鸟般逃回了自己的房间,进屋前还不忘推倒那放着骨瓷花瓶的架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身上一阵热一阵冷,一会儿冒着汗一会儿又恨不得再给自己加上一层被子。在复杂交织的感觉的裹挟下,他的神志开始变得不清醒,小脑袋瓜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梦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一秒还站在秦家村的塂上,下一秒就坐进了来赤潭的大汽车里。秦家人的身影在泪水中模糊,身边人将他搂在怀里哄:哭吧,哭一场就好了。只是到了赤潭就不要再哭了,那个家的人不喜欢人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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