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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风有点讶异自己居然还记得对方的路痴德行,苦笑了下。
梁郁手插在兜里,语调依然是冷的:“不用,我自己会认路。”
“你刚救了我母亲,就当还个人情。”
“我救阿姨是因为她让我想起了我妈,跟你没什么关系。”梁郁嘲讽道:“如果躺在那里的人是你,我可得拉个横幅鞭炮齐鸣。”
顾风走在前面,张了张嘴,连笑容都扯不开了:“……那就当顺路,我正好要出去,这样总行了吧?”
“顾风,你现在跟我扮演什么受害者呢?”
梁郁突然发力,一把揪住对方的大衣前襟,往回狠狠一拽,顾风踉跄两步,视野里出现梁郁那精致到宛若雕塑的五官,凛冽的下颚线勾勒,一双薄唇轻抿,金褐色的瞳仁带着逼人的愠怒,显得冰冷而散发危险。
“我曾经那么信任你,把你当兄弟对待,可你呢?你又是怎么对我的?你和乔文君干的那些勾当你全忘了吗?从最早对我别有用心的人是你,将我至于人人唾骂的地步是你,让我丢掉梦寐以求的夺奖资格的是你,最后睡我初恋,联合他给我头戴绿帽,令我走投无路、生不如死的,还是你。”
过往的事情一一细数,仇恨滔天,梁郁恨自己不能亲手了结了他:“现在你才来腆着脸跟我说喜欢?难道你的一句喜欢就能化解我曾经所有的耻辱吗?!喜欢就是可以肆意伤害别人的借口?我凭什么要对你好对你温柔?我上辈子欠你的?!”
如果要论及梁郁此生做过最错误的事,那大概就是擅自去找顾风搭话,或者在二十一岁生日那天遇见乔文君。无论是哪一个,都能逼得梁郁煎熬半生,恨意入骨,而他选择踏上自杀的那所大桥,是无路可走,亦是绝处逢生。
梁郁握了握拳,强压下汹涌的怒火,声音渐小,可依然像炮弹似的在耳旁炸开:“别做完这些恶心事之后才假惺惺地向我卖惨,你骗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暗恋我?你和乔文君谈恋爱的时候怎么不提喜欢我?顾风,我没有给你自我感动的义务,你不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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