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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兰太太是个极好性儿的人,儿子在外,孤零零一人。兰青与她作伴强胜过每日在客栈里瞎转悠,针黹女红一点不会,将来没有婆家喜欢。况且离了叶止,侄儿以为还是个好事情。”
这话前半段说的极在理,后半段则不竟然。宁寻看出点苗头,现下没有点破而是言道:“既如此,也罢。但她身上的毒还需要每日回来让我检查一番,酌量下药。”
宁朝记下了,但对于毒兰青是没有知觉的。他几次说给她听都被当做笑话,如今便也不多勉强,转身为叔叔沏茶。
滚水冲泡,这一碗是雨前的六安雀舌。宁寻在喝茶上并不讲究,瞧了眼,没有拒绝。
宁朝随后将茶奉给宋乐言,几个人树下望月,偶尔闲聊几句。
银河耿耿晚云闲,淡烟拢竹,流年暗中逝。
宁寻抚过鬓角,人上了年纪就不愿多说话,于是捧着白色定瓷茶盏儿吃茶。六安茶养脾,饭后最宜。只是兰青不喜欢清茶,过了会儿在厨房里泡了份木樨金橙菊花松子茶出来。银雕漆茶盅,捧在手里,衬着纤细的手指葱白好看。
她才拿杏叶茶匙拌了拌,就见宁寻瞄过来。他不说话瞧着有三分肃然,眉长而眼深,鬓角星星,本就不熟,如此令人压力骤增。兰青手一顿,脑子飞快一转,立马低头双手奉上,小心问道:“可是茶太俗了?”
“只是个人喜好罢了。”宁寻说着顺手接过,垂眸尝了口。
半晌,他笑了声,说:“你不用害怕,这茶我很喜欢。”
“再加些蜜饯或者芝麻,味道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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