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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不知道?”苏正谦喝了一口茶,转头跟方铮几人说:“此人在荆州是出了名的,我不知晓他到底考了多少年,反正自打我记事起,他便一直都在。”
他还记得四年前的乡试,恰逢连绵的阴雨,天气陡然转凉,这位老人的考舍又靠着外头,风吹雨大的,第一场便生了病,三日后还是被人抬出来的,第二场根本都起不来床,他竟让人将自己放在床板上,准备抬着进贡院,当时的监考大人自然不愿意,这老考生就坐在贡院门口嚎啕大哭,最后直接把自己哭的晕了过去。
此事被人议论了许久,本以为经过上上回的那一遭,这老考生会放弃,要知道,这么大年纪,便是他过了又如何?
皇上是不可能对他委以重任,怕是最后只给他一个举人功名便罢了。
可这老考生固执,他考了几十年,能不能入仕已经不是他的赶考的目的,他似乎只有这么个执念,就是要过乡试。
“他这么激动,是不是此次会中?”郑家贤好奇地问。
“我看悬。”苏正谦摇头,这么大年纪,怕是字都写不好。
逐渐的,老考生周遭空出一块地来。
郑家贤又问:“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还能怎么?”苏正谦哼道:“不管过不过,都这么大年纪了,肯定受不了的,反正五挥有三回他都要晕倒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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