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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场历来讲究师生传承,座师与门生共同进退,别说还主动示好,举荐入阁参预机务。
於情於理,沈忆宸都不应该推托。
换做是别人,听到赵新这种半劝说半威胁的话语,可能就从了。
毕竟一个官场新人,违命“座师”就意味着反抗了整个门生制度的利益共同T,把自己给彻底孤立起来,日後仕途寸步难行。
但沈忆宸不同,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求助过马愉,并且最开始的“阉党中人”身份,更是让他站在了文官集团的对立面。
那个时候老子都没有怂过,现在会怕?
所以听到赵新这话,沈忆宸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笑容,然後举起桌上酒杯细细品了起来,并不做声表态。
就在厢房气氛陷入一种诡异安静的时刻,憋了许久的杨鸿泽,看到沈忆宸这副毫不在意的态度,再也忍不住怒喷道:“勤读圣贤书,尊师如重亲。”
“如今恩师为了家国社稷,已然屈尊盛邀,难道沈佥宪是被王振吓破了胆子,不敢再与之对抗了吗?”
听到杨鸿泽“训斥”的话语,沈忆宸默默摇了摇头,本以为这个愤青被官场打磨了棱角,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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